2011年5月24日 星期二

燙熟

結果還是又破了
用得還是那種重蹈覆轍的方式,不經意地、不著痕跡地輕刺一口

那些充得我飽飽的,也可說是假象的飽滿歡愉
一點也不留的漏了出來,就像急於逃離我的身體一般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只是我寂寞到不如死掉,寂寞到不如誰來讓我吃了,又或者把我吃了吧?
精神相依,血肉相貼,就可以再也不孤獨


你不知道,沒人知道,我不讓誰知道

太善於為難自己的我,用盡心思,費盡力氣的克制那故意惹得誰不高興來證明存在的惡意,以及包裹在裡頭的哀傷
盡責的背對,適度的翻身,來讓人燙得均勻


然後,在那一場又一場,被我預想為無盡的搏鬥中
也許不小心已經習慣將自己視為世界的瑕疵,唯有將自己排除,才能留下更圓滿的美好
所以我乖乖的,沉默的等著,等有鐘,有手,有光鬧醒我
使我得知我並不是真的一個插在擁擠萬分又寂寥得令人想吐的荒野中的草人

等著等著,卻發現這裡的鐘只負責標記浪費了多少歲月走到這座孤嶺
這裡的手只提醒我是奢望施捨的乞丐和滿溢出的難堪
這裡的光只無情的從窗簾後,指縫後,剝掉我皮膚,剝掉我唯一的同類


燒啊!燒啊!我痛得打滾,但也厭倦比較誰比誰更可憐

那為什麼不去死呢?

也許只是因為就連解脫的選擇都一樣這點,讓我無聊到情願繼續吊著,繼續等著或許
等著那個哪天有著人抱著說不疼了,我帶你回家的或許

多麼地哀傷啊

沒有留言: